儿,被生生剖出,丢入了火堆中,我亲眼看着,痛不欲生,我除了投身火堆,别无他法,那孩子,我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……”
有切齿的抽气声,瑾宁的身子如落叶般颤抖,前生所生的一切,对她来说,仿若昨天生,那痛楚还不曾消散过,那恨意只是被生生压下,亟待爆的那天。
痛楚和丑陋让她仿佛置身地狱。
嬷嬷的手慢慢地覆盖上她的额头,温暖厚实。
“没事,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,那都是梦而已,只是一场梦。”嬷嬷的声音,有压抑哭过的沙哑和鼻塞。
“是啊,只是一场梦,也幸好都过去了。”瑾宁慢慢地闭上眼睛,四肢百骸都有被碾过痛楚无力,但是,她整个人似乎释放了,这件事情,当做一个噩梦般说了出来,感觉就是郁在心里的那口气,消散了。
仇恨依旧在,钻心的疼痛依旧在,但是,她能更清醒,更坚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
倾诉,比在自己心里反复念千百次更好。
陈瑾宪没死成的消息,第一天便传到了翠玉院。
陈瑾瑞听得是瑾宁叫的大夫,且是瑾宁救回来的,她那张脸狰狞得几乎破碎。
“瑾瑞,母亲觉得,还是算了吧?”长孙氏是真不想再折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