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虽然现在儿子还没有被征兵,可一旦战事吃紧,他儿子肯定逃不过征兵之灾,他在军中几个月,很清楚军中的黑暗,就算儿子不上战场,也逃不过军中胡兵的折磨,必死无疑。
儿子也感受到了父亲的焦虑,靠进父亲的怀中,魏汝群抱住爱子,不由长叹了一声,心中忧虑之极。
季胜便笑问道:“那先生为何不送他离开河北?”
“我怎么不想!”
魏汝群叹息一声,道:“可又谈何容易啊!现在各地州县都有安禄山的虎狼兵,我让娘子带他走,根本就走不出去,且不说各陉通道都有士兵把守,不准离开河北,就怕连陉口都走不到,半路就被那些虎狼兵谋财害命了,比强盗还坏百倍,只有躲在幽州稍微安全一点。”
季胜心中早有打算,他微微一笑道:“不如这样,我帮先生一个忙,把令郎和夫人送到长安去,你看如何?”
魏汝群眼中一亮,随即又黯淡下来,他虽然和这个男子做了笔交易,但毕竟是素昧平生,他怎么能相信他,把妻儿交给他,再说,他又凭什么能离开河北?
季胜仿佛知道他的想法,便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,指着北方道:“燕军虽然堵住了通往河东之路,但北方之路他却没堵,我们可以从饶乐越过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