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宁侃侃而谈,但韩滉此时并不是很关系河道疏通,他关心李庆安将如何打整江南,会不会把江南作为战败一方进行大肆掠夺。
他小心翼翼问道:“崔相国,我听说赵王殿下之所以率先进攻吴王,是因为长安物价暴涨,物资短缺所致,李璘已经西撤,不知赵王殿下的下一步打算是......”
崔宁见韩滉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担忧,知道他的担心,便微微一笑道:“韩使君是担心江淮的明日吗?”
两人都是比较直率之人,没有含蓄,没有试探,句句都说在点子上,韩滉点了点头,低声叹息道:“李璘穷兵黩武,在江南大肆征兵征粮,江南人口稀少,经不起他这种折腾,已经伤了不少元气,如果朝廷再像开元年间一样,从江南大量运走物资,我很担心江南民众负担不起。”
“韩使君有些多虑了,我在岐州为太守使,曾和赵王殿下深谈过,其中他也说到了江淮。”
“哦!”韩滉大为感兴趣,连忙问道: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只说了一句话,说对江南他将授之以渔,而不是取之以鱼。”
崔宁用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不同的‘渔’和‘鱼’字,韩滉眼睛一亮,随即又有点困惑,“崔相国能不能具体说一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