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筠沉吟一下便道:“当海潮突来时,最重要的不是去堵海潮,人力岂能撼天,所以若想从海潮中全身而退,关键是要顺势而为,宛如庖丁解牛,这次两党相斗就是海潮奔岸,我助李庆安实际就是顺势而为,你以为我真是为了知节去安西为官吗?当然,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不错,至于你说的权力平衡,看似有道理,可是在实力面前真的不重要了。”
张垍的语气缓和了一点,但他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,“大哥也未免太高抬李庆安了吧!这次若不是他偶然抓到了崔涣的把柄,他想扳倒崔涣,会这么容易吗?这是老天在眷顾他。”
张筠没有说话,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兄弟,其实从小父亲就说过,二弟愚笨,将来他若有成,必是沾荫亲的光,现在看来父亲说得一点不错,若不是他成为驸马都尉,李隆基对他另眼相待,他怎么可能当上太常卿,张筠心中不由暗暗叹息,他不想多说什么了,老天眷顾?哼!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?这分明是李庆安的安排,李庆安竟然已经能操控李隆基,这种实力难道还不可怕吗?兄弟的无知从另一面提醒了张筠,一定要把儿子送去安西,今天就送走,张筠又闭上了眼睛,不再多说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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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善坊,一辆马车快速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