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安打开圣旨,匆匆看了一遍,和他想的一样,李豫封他为关内道安抚使,希望他出兵迎战安禄山。
一旁,裴旻又劝他道:“俗话说名正才能言顺,贤侄是安西节度,却渡过黄河来到关陇,既无圣上诏书,也无百官请愿,实属擅自用兵,说得严重一点就是有造反嫌疑,虽然安禄山也同样不奉诏入京,但他儿子被杀,说起来他也有借口,出于一时激愤,情有可原,至于高仙芝,他有先帝的旨意,郭子仪是奉诏入京,两人都是有理有据,让人无话可说,只有贤侄和哥舒翰是擅自进京,难以对天下交代,但现在却不同了,贤侄接了圣旨,奉旨讨安禄山,一旦击败安禄山,贤侄便是有功于社稷,令天下人信服,贤侄,这可是你在天下树威的机会,击败安禄山,你就是正义之师的代表。”
尽管裴旻循循善诱,苦苦相劝,但李庆安却并不买帐,他眉头一皱道:“舅父之言虽然有道理,但舅父可知道,安禄山渡河大军达九万之众,又由安禄山亲自率领,而我只有八万军,兵力上我处于劣势,虽然安西军善战,可范阳军长期与契丹作战,实力也不弱,我这次可是以安西精锐对阵范阳,背水一战,必将是一场血战,将士以性命相搏,若我败了,我只能退回安西,数年难以翻身,代价不可谓不大,可圣上却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