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缓,更加容易渡过,但对于别处河段的影响却并不大,还是一样的水流湍急,极难渡河,所以他才认为大食军一定还是从这里渡河。
可亲眼所见的烽火却使他心生疑虑,难道大食军真的要孤注一掷在危险处渡河吗?
鼓声在河面上敲响了,大食军已经无惧暴露,他们的心中也一样充满了杀戮的期待,初生牛犊不怕虎,这些呼罗珊新兵经过了一年半的残酷训练,他们已经被训练成了一个个杀人的机器,他们目空一切,无论是唐军还是罗马军,在他们眼中,皆如蝼蚁般不堪一击.
“杀啊!”
百艘羊皮筏的大食军同时爆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,他们赤裸着胳膊,黝黑强健的肌肉在奋力擂鼓,在奋力划桨,越来越近了,他们开始变得杀气腾腾,眼睛里出现了野兽捕食羚羊时才有的兴奋和凶光。
是的,在他们眼中,唐军就是一群待宰的羚羊,四百步.....他们已经进入床弩的射程。
和河中皮筏上激动狂躁的大食军不同,岸上的唐军依然保持着沉寂,只有床弩发出的吱嘎嘎绞弦声,李庆安没有干涉李嗣业的临战指挥,他的目光还是注视遥远的烽火,他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“三百步了!”一名眺望员高声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