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贺迷尔大步走出营帐吼道。
营帐外已是一片大乱,男女老少纷纷在收拾最值钱的东西,这时一匹战马飞驰而来,马上之人咕咚落地,有人大喊:“贺迷尔大叔,是卡扎古,他浑身是血!”
“快逃...回纥杀来了!”
卡扎古话音刚落,数百步外出现了大群骑兵,万马奔腾,俨如狂滔巨浪般席卷而来,马上刀光闪烁,喊杀声震天。
贺迷尔脸色大变,他狂叫一声,“快逃,不要管东西了!”
他冲帐篷旁翻身上马,一刀砍断了缰绳,这时他的妻子赤脚奔了出来,“贺迷尔,出了什么事?”
他根本就无暇解释了,纵马狂奔,一侧身将妻子揪上战马,撒马逃命,他离开营帐还不到五十步,回纥骑兵如大潮奔涌,霎时间便将他们的帐篷吞没,隐隐听见一些来不及逃跑人的惨叫声。
贺迷尔心痛之极,他狠狠一抽马匹,用他几十年从未有过的速度,向西方逃命而去。
天宝十一年四月中,回纥拔野古部的六千骑兵越过金山之南,夜袭同罗部的一支部落,杀死老幼妇孺和部分青壮约一千余人,另外近千人逃得性命,向西方两百里外的同罗部叶护大帐逃去。
两天后,李庆安得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