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,老远便听见他醉熏熏的歌声:“孟夏边候迟,胡国草木长。马疾过飞鸟,天穷超夕阳....”
他刚走到巷子口,忽然从黑暗处冲出一人,拦腰把他抱住,“老赵,你借我的钱该还了吧!”
“罗二哥,我真没钱,你摸摸,我身上一共只剩下两文钱。”
“我不管,你有钱给小儿子娶媳妇,却没钱还我吗?都借了两年了,这样吧!我利息少收你一半,你今晚就还我,一共连本带利十二贯。”
“哎!罗二哥,我不是不想给你钱,我好歹还是个官,这样吧!你去我家里看看,什么值钱你就拿什么走。”
“你放屁!你家值钱的东西早被你卖光了,你们家那个最值钱的橱子还是我家不要送你的,你不会再把它给我抵债吧!”
“罗二哥,再宽容几天,实在不行,我就说服儿子把永业田卖了,还债给你,好不好!”
“那好,两天后我再来找你。”
债主走了,赵鑫拖着走得酸痛的老腿摸到家门口,有气无力地拍门道:“娘子,开门了,为夫...回来了!”
门‘吱嘎!’一声开了,他的老伴连忙出来扶住他,“怎么才回来,你还喝酒了!”
“喝了两杯,怎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