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桑,他徐徐扫过众人,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隐隐带着泪花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把手伸向李回春,“大哥,把它给我!”
李回春默默地将装有李珰鲜血的水晶瓶交给罗品方,罗品方猛地向地上一摔,‘砰!’的一声脆响,血珠四溅。
“不用再滴血认亲,他就是公子珽!”
近百匹马从乔家客栈骤然奔出,激烈的蹄声敲打着地面,惊破了寂静的夜,在城门处,他们贿赂了守城的差役,门开了一条缝,一行人冲出了城门,向城南方向驰去。
由于襄邑县太小,李庆安大队人马没有进城,也没有惊动官府,而是绕过县城继续南下,在离县城约三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中驻扎,由于召集时间太短,他招收的这些漕工还无法适应高强度的行军和严明的军纪,他们都已累得精疲力尽,一到树林,众人倒头便呼呼大睡,最后埋锅造饭、暗哨巡逻还得由李庆安的亲卫完成。
一顶小帐中,李庆安正凑着灯光细看崔翘写给兄弟崔廉的信,这是一封足以置崔翘于死地的信,在信中他居然要求其弟涂改县主庄园的文书,将新霸占的一千亩上田也纳入其中,以掩盖他妻子侵占民田的恶迹,虽然侵占农田是他妻子襄邑县主所为,但他纵容包庇妻子的行为,却是他相国之位所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