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愤怒,反驳张夫人道:“太老爷从来就没有说过这话,我看这是你的意思,现在太老爷已仙去,家里就由老爷来做主,我和老爷是明月的亲身父母,难道我们不能做主,还要让外人来指手画脚不成?”
“你说清楚了,谁是外人?”
“谁是外人,她自己心里清楚,我没见过丈夫刚去了四九,当妻子的欢愉踢毽子,这还有礼法吗?”
“你也知道礼法?有你这样媳妇跟婆母说话的吗?亏你还是名门之女。”
独孤府婆媳之间的矛盾终于公开爆发了,独孤府上下人人都在谈论着此事,年少人看热闹,年长者却看门道,这其实是独孤府家事处置权的争夺,从前都是张夫人说了算,现在太老爷去世了,该轮到裴夫人来做主了,许多同情张夫人的下人暗自叹息,说到底,关键是张夫人不是太老爷的原配夫人,如今太老爷去世了,她也没有儿子在外做官撑腰,她拿什么和裴夫人争?
明月的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,明月脸色苍白,木立在窗前,她心中充满了悲伤,她在悲伤她的梦境的破灭,她在悲伤她自己,母亲竟然决定把她嫁给赵绪明,母亲那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刃刺进了明月的心,她只得任它们乱刺,没法防卫自己,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