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天她悲痛难抑不假,可现在,她哪有半点受打击的样子。
裴夫人走上前,不高兴地斥责女儿道:“明珠,谁让你除去孝服了?”
明珠没想到母亲会来得这么快,吓得她一吐舌头,怯生生道:“不是说过了四九就可以除孝服吗?”
“哼!要除孝服,也要为娘来决定,你怎敢擅自除去孝服,还踢毽子,你对得起刚刚死去的祖父吗?”
一边骂女儿,目光却不屑地向张夫人瞟去。
张夫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指桑骂槐,她脸一沉道:“是我让明珠除去孝服的,怎么!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哟!看祖娘说的,没有什么不妥,祖娘说能除孝服,那就没有问题,明珠,大人有话要说,你先去吧!”
裴夫人的话说得很客气,她已经决定,绝不会再让明珠进入这个院子。
“祖娘,那我先去了,改天找你玩。”明珠有点害怕母亲,匆匆溜走了,可走到拐弯处,却趁母亲不注意,钻进了竹林中,偷偷躲在林中窃听。
“祖娘,你找我有事吗?”
裴夫人应该称呼张夫人为母亲或婆母,可事实上,张夫人从改嫁到孤独府那一天起,裴夫人就没有叫过一声‘娘’,而是跟两个女儿的称呼,叫她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