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一片‘咔嚓!咔嚓!’的机杼声传来,从大门看,马氏工场不是很显眼,但占地却非常深广,工场是由两排长长地平房贯通后组成,两百张绫机就放在两排房屋中,现在正是旺季,几乎所有的织机在运行,数百人挤满了屋子,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小娘,在屋子一角,摆放着几十架手摇纺车,这便是用来织白叠布的工具,只有三十余人。
马东主给李庆安介绍道:“使君,现在是白叠布淡季,等十月份以后,很多胡商都会来买布,到时大家会忙得不可开交。”
这时,走来一名中年人,和马东主长得颇像,但口舌却很笨拙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这是我二弟,马啸风,负责工场,手很巧,这些织机坏了都是由他修理。”
李庆安见白叠布开工虽然不足,但空气中还是漂浮着不少细细的绒毛,可想而知,如果所有纺车一齐开动,房间里的空气是如何糟糕。
这时,吴县令的鼻腔里吸进了细毛,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,马东主连忙道:“吴县令,真是抱歉!”
李庆安微微一笑,对二东主道:“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办法。”
他从旁边的织机上拾起一块白叠布,叠了几叠,蒙在口鼻上,笑道:“最好用五层纱布,四边细细缝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