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放着两只大竹筐,竹筐中盛满了黄澄澄的铜钱,两名赤裸着上身的工匠正在忙碌地穿钱,也就是把零散铜钱一枚枚用绳子穿起来,一千枚为一贯,当然不是最原始的办法,一枚钱一枚钱地穿,那样效率低不说,还容易出错,一般是把钱放进木模子中,一格模子就是一千枚,放满了一穿绳便是一贯。
卢佰指着箩筐又继续道:“大唐每年铸钱三十二万贯,共九十九个铸钱署,每个铸钱署一年铸钱也就三千三百贯左右,实际上只要铜料充足,我们每年能铸钱两万贯。”
说到这,他看了看李庆安的脸色,又连忙陪笑道:“当然,铸多少钱是由少府监下指令,如果李使君想多造一点点也是可以的。”
他知道这种边疆重镇不是内地州县,没有那么多限制监察,铸多少钱其实就是由节度使决定,他听说幽州的实际铸钱量就是少府监所给额度的三倍,也没有任何问题,更何况天高皇帝远的北庭,据说监察权就在这位节度使的手上,这样一来,李庆安想铸多少钱,还不是由他本人说了算。
少府监给北庭铸钱署下的额度是一年一万贯,还包括给安西的五千贯钱,实际上北庭每年也就五千贯钱,这对于应付日常的行政开支是足够了,另外布帛也可充作货币,补充铜钱的不足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