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适拱手笑道:“酒喝多了,我想上趟茅房。”
房间里霎时间安静下来,三姑六姨七十二婆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,李庆安心中不由有些犯嘀咕,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。
其实这也怪不得他,安西军人说得比这粗鲁十倍,他这已经很文雅了,不过,在豪门大户里,‘上茅房’这三个字是下人也说不出口的粗话,他们一般什么都不说,或者说去更衣。
独孤适也被这帮女人吵得昏头胀脑,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,他心中蓦地一松,便呵呵笑道:“不愧是军人,说话都这么直爽,你速去速回。”
独孤明珠立刻站起身笑道:“祖父,我带他去吧!”
独孤适狠狠瞪了她一眼,男人上茅房,她一个小娘跟去做什么?独孤明珠心中胆怯,只得又坐了下来,她原本是想找这个机会去找姐姐,说说她对李庆安的感受。
李庆安刚一离开,房间里的婆姨们立刻议论开了。
“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行,估计没什么田产。”
“就是!我也觉得不妥,你看他额上那道疤,好吓人,怎么能和他同床共枕。”
“说得很对,一个小小的中郎将怎么配得上独孤家的嫡女。”
尽管理由多多,但没有一个人说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