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營帳里便飄起飯菜香氣。
她走到哪裡,陸千喬便默默跟到哪裡,像只無聲的尾巴。
大約是方纔在崖邊吹了太久冷風,眼下又被營帳里的暖氣一熏,辛湄剛把飯菜重新熱好,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大噴嚏。
身後的尾巴終於走到面前來,一隻手罩在她額頭上。
“……受涼了,過來。”
陸千喬打來滾燙的熱水,替她脫鞋,用熱水浸泡冰涼的雙腳。軍營里有士兵感染風寒,大多用這個土法子驅寒,若是癥狀嚴重,還會往水裡丟幾塊生薑。
“……凍青了。”他捏着她雪白柔軟的腳,皺眉。
腳趾甲泛出青紫的顏色,摸上去像冰塊。抬頭看看她身上單薄的淺黃色羅裙,他再皺眉。
“穿得太少。”
……真是半點風情沒有的評價啊。
辛湄嘟起臉:“這是新做的衣服,你就這個評價?”
陸千喬再抬頭看看,捏了捏裙擺,繼續皺眉:“料子太薄,冬天不該穿這個。”
“你除了這些還能再說點別的嗎?”
他終於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打量她,這時才覺這件新裙子十分漂亮,纖長的腰帶墜在床邊,上面掛着兩顆小銀鈴,衣角上還繡了十分華麗的牡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