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果然没有回来。
他伴驾离京次日,皇后阿萸便把我接进了宫,随她同住。我知道她的意思,这是要我入宫为质了,和赵桓要赵楷相伴的心情异曲同工。
皇后的旨意一下,内知客忧心忡忡,私下询问我是否现在就随他前往城郊躲避。我拒绝了。现在离开有如出逃,会成为郓王谋逆的罪证。我不能拯救他,能做的也仅仅是不给他留下任何污点。
在宫中静候数日,我还是没有等到他,等来的只是赵桓把宫眷及宗妇、贵戚女折金准银送入金军寨的命令。
宫中大乱,女人们有自尽的,有出逃的,有无计可施之下毁容或用泥垢污面、期待借次躲过失身之灾的。一日清晨,我的侍女哭着告诉我,我也被准金一千锭,要即日送往金军寨。
她端来一盆浑浊的泥水和一身肮脏的粗布衣服,示意我以此掩饰容颜。我没有用,让她换一盆净水来,我还如往常一样梳妆。
侍女取来净水,我凝视那一汪清水,恍惚中仿佛又回到当年瑶津池畔,他款款走近,我垂目所视的水面映出他身影。
“这是什么水?”我问侍女。
侍女说:“是新汲的井水。”
我颔首,伸手探入盆中,心下做了个决定。
冷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