峦叠嶂、松枝清奇峭立的意韵。我亦从笔法中看出这日所见墨竹同样出自他笔下。
“此画虽好,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大王为作画不惜攀登险峰,未免欠妥。”我叹道。
他依然明朗地笑:“奇险之处必有美景,若不以身探寻,就永远无法领略其中妙处。”
我见他跑得辛苦,额头有汗珠渗出,便取出丝巾为他一点点擦拭。
他含笑看我须臾,目中泛起别样情愫,忽然抛开画稿画笔,倾身将我横抱入怀,大步流星地前行。
我挣扎着命他放手,他只是不理。仓皇辨出他前行的方向是我的寝阁,我隐隐意识到他的意图,又惊又羞。
“你不是说,不会……”我想起新婚那夜他的承诺,一言未尽他已了然,在我耳边笑道:“我说我不会唐突佳人,可是若佳人允许我唐突,则另当别论。”
我说过我允许了么?我这样想,却问不出口。他还是一派了然于心的样子,轻声对我耳语道:“我知道你已经允许了。”
耳语时感觉到他吹拂到我耳中的气息,心念一动:若此刻向他耳中吹口气,他会立即放开我吧?
然而,我最终还是没这样做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