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以手一托,让月光落在她莹洁如玉的手心,静静视我,道:“无功受禄,妾且裁一段艮岳月光回赠公子。”
我不由大笑,抚掌赞叹,顺势问她阁分芳名,她却不再回应,告辞退去。我本欲跟去一探究竟,但她一回眸,淡漠眼神有警告意味,我便止步,放弃了这孟浪行径。
此后二月,我没有再见到她,也没有刻意寻找。她衣饰不似寻常宫人,也不是我认识的宫眷姐妹,深夜出现在艮岳,只怕多半是皇帝娘子了。想到这点未免怅然。
未料五月五日浴兰令节,我又在宫中见到了她。
那日亲近的宗室外戚奉召携眷入宫,谒见帝后诸事礼毕,便留于宫苑中游园行乐,或与宫眷相叙晤谈。
路过瑶津池,我见太子赵桓及太子妃朱氏坐于水榭之中,周遭荷花池畔立着十余名妙龄少女,太子妃正目示她们,殷殷地跟赵桓说着什么,要他去看。
“太子妃要太子纳妾,选朱氏族女入侍东宫。”深受父皇宠信的大官宦童贯与我私交甚好,此时见我留意诸女,便跟上耳语,手指一女,“尤其是太子妃叔父朱伯桤之女凤英。朱伯桤私下交结百官,为太子罗织党羽,太子妃欲请太子纳其女为侧室,一则为巩固朱氏女在东宫的地位,一则也是想进一步拉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