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晓事。为人君者当爱民如子,待人宜宽仁,若馄饨煮生了点都要治罪,传到民间,你就成了昏君,也仔细史官给你书上一笔,遗臭万年!”
赵构欠身含笑称是,当即传令,命将大理狱中的御厨放了。诸宫眷见了,不免又对二人此举颇多恭维,称颂不已。
又行了两盏酒,忽听内侍报说福国长公主到,韦太后立时收敛笑意,正襟危坐,冷眼朝门边望去。
乐声暂歇,诸人见太后神情如此严肃也隐隐觉得怪异,便都没再出声。
迎着那无声处投来的千道目光,柔福缓步走进。
果然犹带病容,她瘦了许多,寻常的大袖长裙如今略显宽大隆重,露在绛色罗生色领外的颈上肌肤苍白,仿佛隐见血脉。发髻随意挽着,素面朝天,脸上神情也一样清淡。她走得轻缓,裙幅只微动,
披帛长长地曳于身后,似一袭烟罗付水流。
她渐行渐近,韦太后的脸色也越发难看。不待她行礼请安,太后便先开了口:“这人是谁?”
柔福止步。秦鲁国大长公主还道韦太后是真认不出柔福,遂轻声提醒:“这便是以前的柔福帝姬瑗瑗呀。”
“柔福帝姬?”韦太后冷笑道,“柔福帝姬去年已薨于五国城,如今这个却又是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