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,那又是谁?”韦太后冷道:“这事宫中人可都知道,你自己不也亲口承认过么?”
婴茀摆首,只坚持说“确实不是臣妾”,却又不答那人是谁。韦太后再问,婴茀仍不明说,转视两侧宫人,面露难色。
韦太后越发好奇,见她神情知她不欲宫人听见,便挥手命宫人都退去,唯留下杨氏,再对婴茀道:“你说吧。香奴不是外人。”
婴茀这才说:“那时与官家游湖的是……福国长公主。”
这答案令韦太后大感意外,与杨氏对视一眼,两人一时都愣了。少顷,韦太后才半信半疑地问婴茀:“你是说,官家与福国长公主两人一同出游?若依别人所说,他们还未带随从,在画舫中过了一宿?”
婴茀颔首低低称是,脸倒先红了,仿佛做这事的不是柔福而是她。
“贵妃娘子慎言,”杨氏见状从旁道,“此事非同小可,若有一些不实……”
“母后,”婴茀当即又向太后叩了次首,接着郑重道,“若有半句虚言,臣妾甘愿受凌迟酷刑。”
见她如此严肃,韦太后与杨氏均已信了八九分。韦太后此刻便不知如何应对才好,唯手指连续轻击身侧桌面,喃喃自语:“这,这……”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