剜她心的话。
“韦母亲,”柔福开始问,“你准备生下这个孩子么?”
这要让她如何回答?难道她可以,给柔福一个满意的、否定的答案?
韦氏将目光从柔福身上移开,看向远处花木,尽量装作漠然的样子,说:“当然。”
“不可!”柔福当即说,如韦氏意料中的激烈,“这孩子有金人的血脉,绝对不可生下来!”
韦氏恻然笑:“宋室女子诞下的有金人血脉的孩子还少么?”转首看看同样也怀有身孕的玉箱,又道,“生不生子,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。我自是如此,赵夫人也是如此,瑗瑗你日后也必如此。”
柔福摇摇头,眼睛红红,已蕴满了泪:“但是韦母亲,你生的孩子就是九哥的弟弟。你怎能让天下人知道,当今的大宋皇帝竟有个有金人血脉的弟弟?”
她果然,又一语刺中她隐痛。韦氏深悔今日入宫,再次面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名义上的女儿带给她的尴尬。
无言以对地沉默,须臾,她才低低说:“瑗瑗,你想得太多了。”
柔福苦笑一下,以一双泛着泪光的眸子直视她:“瑗瑗不想,金人会想,宋人会想,你让身负大宋中兴重任的九哥如何自处?”
韦氏坐不住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