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多时辰,待赵构走后才敢回去。赵构自始至终态度温和平静,甚至对瑗还屡加赞誉,但瑗起身时察觉,内里的一层衣衫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润。
回到张婉仪阁,果见婴茀为母亲奉药进水好不殷勤。又命人端一盆热水进来,转侧间看见赵瑗,轻声道:“大哥请在外等等,我为你母亲擦身。”
赵瑗愕然道:“这种事,婉仪亦要亲为?”
婴茀颔首,浅笑说:“那些下人手重。”
赵瑗无语退下,口中虽未说什么,心下却是万分感激。
以后几日,赵瑗不敢辍学,白天会去资善堂读书,而婴茀也日日守在张婉仪阁中悉心照料,事事亲为,人见皆赞其贤良。
但张婉仪的病却越发重了,一日瘦过一日,到最后几乎只剩一把枯骨,连话也无力说。
二月庚午,御医宣布已无力回天,张婉仪已值弥留之际。
赵瑗跪于母亲床前,恐母亲听见难过,亦不放声哭,咬着下唇竭力抑制,但眼泪止不住地连串滴落。
婴茀则坐于床畔,双
手紧握张婉仪之手,一壁饮泣一壁历数她美德优点,潘贤妃立于一侧旁观,想起这些年与张婉仪相处的情形,略感黯然,不时摇头叹息。
张婉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