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刚才新拟的诏书递至完颜亶面前,轻描淡写地说:“陛下日理万机,修改诏书这等琐事就不必做了,臣愿为陛下分忧,已将诏书改好,请陛下过目。”
完颜亶惊讶地接过,但见诏书上官爵仍是那些官爵,可官员名字大多都已改过,如此一来,擢升的人几乎都变为了宗隽与宗磐的党羽。
他把诏书朝案上一抛,冷道:“朕何时说过请八叔修改诏书?”
宗隽故作讶异状:“陛下不同意为臣意见么?那适才为何不说?臣见陛下不语,还道陛下默许,因此才斗胆改了诏书。”
完颜亶看看御案与宗隽身侧,不见起初诏书,便问宗隽:“原来的诏书呢?”
宗隽若无其事地答:“方才臣想再看一遍,怎奈阁中光线晦暗,臣便借烛光细看,不想诏书为烛火点燃,臣抢救不及,已然烧毁。”
完颜亶又是一阵沉默。在宗隽无言凝视下,他终于又展开了宗隽新拟的诏书,细看一遍,然后在上面加了玺印。
宗隽才又一笑,欠身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完颜亶看着他,叹道:“八叔是朕的救命恩人,多年来行事无不为朕着想,这一次,必然也是对的。”
宗隽微笑道:“臣一片苦心,陛下明白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