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净贤福面上的每一处血迹,阖上她双目,再把她轻轻放在地上。再看宗隽时,她的目中亦无他预料的
怒火,只是冷淡、寒冷,令他忽然想起临死前的玉箱。
他宁愿她狂怒地咒骂他,甚至冲来对他拳打脚踢,那是他可轻松应对的情景,而她如今神情如此,他有些诧异,不悦,甚至有隐约的不安。
“以前我总想不明白,为什么玉箱姐姐行事会那么不择手段。”她开口说,依然甚平静,声音清冷:“如今我终于懂了,对付良知泯灭的金人,用怎样狠辣而决绝的法子都不为过。”
她再垂目看手上鲜血的痕迹,忽地侧首以视宗隽,唇角挑出一抹幽异的浅淡笑容:“阴谋和权术,想必是你喜欢和擅长的?”
言罢她站直,收敛了笑意,以血色手心正对宗隽,目中的寒光凝结了空气。
“我诅咒你,完颜宗隽。”她说,“你,和你的家族,必将在你们的野心与阴谋织就的阴影下万劫不复。你会被你自己的阴谋所害,五马分尸,身首异处。而你那些豺狼般的族人也将彼此撕咬杀戮,世世代代地延续,在被异族所灭前,金国的土地上便已洒满完颜氏的血!”
她的诅咒似冰凉的利刃直落心间,宗隽眉头一蹙,那寒意令他怫然不悦,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