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贤福悚然抬首,惶惶地摇摇头。
“那就再选。”宗隽命令,“快,我无耐心久等。”
凄然沉默半晌,贤福做了最后的抉择。这次,她的手朝右边探去。
宗隽面无表情地端坐着,一动不动地看贤福将右边的酒饮尽。
饮尽,贤福将酒杯搁在地上,手依然在颤,使那杯底在地面连续击出一串轻微的脆响。又有两滴泪珠夺眶而出,滑过她的脸,萦在颌下,清圆如朝露。
梨花带雨般柔弱。他漠然看着,却想起柔福流泪的情景,与此大不相同,就连她的眼泪中都仿佛长有傲骨。
贤福无依地伏于冰冷地面上越哭越伤心,目中满是愧疚之色,喃喃地不住唤:“姐姐,姐姐……”
“你不必觉得对不起她。”宗隽对她说,一笑,很温和,“其实你是救了她。”
贤福抬头,甚是困惑地等他解释,宗隽却不再说什么,直到她自己觉得体内有了异样反应。
她紧按胸腹,骤然而生的痛苦令她眉眼几欲缩至一处,她失神地拿起刚才的酒杯:“这酒……”
“我记错了,左边的无毒,右边的才是鸩酒。”宗隽持起左边酒一饮而尽,朝贤福亮了亮杯底,依然微笑: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