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福忿然反握住贤福双手,恳切地说:“你不能留在他身边。这里是韩州,爹爹和哥哥们都在这里,我送你去找楷哥哥好不好?留在他和爹爹身边,虽然要种莳自给,日子过得会清苦些,但总好过给金人为奴为婢……”
贤福微蹙着眉头,愕然问:“姐姐不愿意我留在八太子身边?”
“你……”柔福眼波朝宗隽一横,“你想留在他身边?你当他是好人?你才认识他几天?你知道他做
过什么事?”叹叹气,轻抚贤福的肩,说,“听姐姐的话,去找楷哥哥,而今也只有哥哥可以相信了……”
贤福却轻轻挣脱开来,泯了笑意,噙泪垂首,说:“姐姐何苦跟我说这些?金儿虽小,姐姐的心思却还是能明白的。姐姐若不喜金儿留在八太子身边,不妨直说,金儿自会回洗衣院,无论如何,总不碍姐姐眼就是了。”
怒意隐去,面色渐白,心便凉了。柔福的手颓然垂下,清苦一笑:“我的心思,你真能明白么?我亦不求你明白,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,你应是知道的,若尚能记着一个‘好’字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如今你说出这番话,让人好不寒心。”
贤福泫然道:“如果金儿说错了什么,请姐姐原谅。但姐姐若真对我好,怎不肯听我自己的意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