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两日宗隽频往宋宗室驻地巡视。那些赵氏男子得知宫眷变故后虽难免悲伤却也无能为力,在宗隽重兵看守下只得强忍哀痛继续锄禾,一时倒也没再生出什么事端。
一天傍晚宗隽巡视后回府治,才进到厅中便听见门外有马蹄声传来,俄顷那马长嘶止步,马上之人策身落地,立即便往府中冲来。
守门卫士横刀喝止,那人开口怒斥:“闪开!”
再熟悉不过的声音。宗隽举目一望,当即微笑:“瑗瑗。”
柔福拨开卫士之手直直闯入,一身衣裳薄染尘灰,跑得急了,头上风帽因风坠下,露出微显凌乱的头发,鬓边还沾有几点碎叶飞絮,想是马不停蹄地连夜赶来,肤色暗哑无华,人颇憔悴而疲惫。
然而还是目光灼灼,胸口微微起伏,她紧抿着唇,似在压抑心中怒气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宗隽牵她的手,想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。
她冷冷地将手抽出,亦不移半步,盯着他问:“洗衣院的姐妹们呢?”
宗隽一时未答。柔福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张,目中泛着泪光,她又问:“串珠呢?”
那是宁福被卖到西夏前提前为柔福写的信,宗隽按宁福的嘱咐每年给柔福一封,剩下那些一直藏在书房隐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