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移步回房。
这是天会六年的春天。她入他府中已有大半年,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与他共处的事实,却始终与他保持着精神上的争斗。这状态不算理想,然而他亦不觉有何不满,若即若离地与她生活着,而今在母亲再次问起后,他决定带她去让母亲见见。
纥石烈氏见到柔福时神色如常,十分平静,没有很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,亦无疏远冷淡的感觉,只浅笑着朝她点点头,倒似她是平日见惯的人一般。
“这模样,跟我先前想的一样。”纥石烈氏说,看着柔福和蔼地问,“你叫什么?”
柔福犹豫了一下,再仔细看看纥石烈氏,最后终于回答了:“瑗瑗。”
纥石烈氏微笑说:“听起来像是个好名字。我不懂汉话,宗隽,瑗瑗的名字是什么意思?”
宗隽应声答:“是指有孔的玉璧。”
柔福一听之下很是惊异,大睁双目转视宗隽。宗隽只一笑。
“玉璧……”纥石烈氏沉吟着,然后解下自己所佩的一块玉佩,递给柔福:“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玉璧给你,这块玉佩伴我多年,我甚是喜爱,如今赐给你吧。”
莹润的青玉,镂空加饰阴线纹雕成,一只海东青自天际俯冲而下,地上有一孤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