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问。
他未回答。而此时她身陡然一颤,却又瞬间静止,随即站起,也不再转身告退,便自己朝外走去。
双手低敛于怀,捧着那堆瓷片,她的步履有些飘浮,仿佛走得很是艰难。这情景令赵构觉得怪异,疑惑地目送她走了数步,忽然发现,她所行经过的地面上,
有一滴滴衍接成行的红色液体。
“瑗瑗!”他失声疾呼,几步抢过将她扳转身来,低头一看,见她左腕上已划出一道颇深的裂痕,是平滑整齐的切口,此时正汩汩地涌出血来。
她刚才背对着他,用拾起的瓷片切脉欲自尽。
他猛地打落她依然捧在手中的所有瓷片,一手搂住她,一手握腕捏拢她的伤口,同时怒吼:“来人!”
门边内侍回头一看亦吓得不轻,立即分头去寻包裹伤口的净布和御医。
他坐下来,将她紧紧地抱于怀中。那血一直流,从他手指缝隙穿过,沿着两人手腕染红了素白的衣裳。他焦虑而悲伤地以唇贴上她的伤口,不想看见那刺目的红继续蔓延,但立时有腥热的液体溢满口舌之间,让他惊惧莫名。
“九哥……”怀中的柔福开始哭,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,“九哥,你知道金人是怎样说你的么?我不要你变得像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