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瑗瑗来得正好,九哥有礼物给你。”赵构微笑对她说。
她迫近他,仰首直视他眸心:“你准备接受金人的‘诏谕’,接受他们的册封,向他们奉表称臣?”
他淡定地侧首,双目不着痕迹地避过她的探视,目光滑落到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上,轻轻拿起:“这是我让修内司官窑特制的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这花瓶形状小巧端庄,外涂天青釉,釉质温润如玉,胎薄如纸。底足露胎呈黑色,器口灰黑泛紫,正是官窑瓷器的标准特点“紫口铁足”。瓶身似有些划花凹雕,依稀是幅雅致画面,但柔福并无心思细看,仅扫一眼,也不接过,便又再道:“金使此行要求沿途各州县守臣出城拜谒,想必到了临安,也会要求九哥出拜相迎吧,届时你也会向金人下拜么?”
赵构仍不作答,将花瓶递给她,说:“给你了。看上面的划花。”
柔福勉强接在手中,垂目一看,见瓶身上的凹雕图案是一个在樱花树下荡秋千的小小少女,因胎釉极薄,其花纹透着光线纤毫毕显。瓶身玲珑,但那划花笔触却生动细致,连少女眉目都刻画得栩栩如生,娇憨可爱,竟真与柔福有几分相似。
“我画了幅小样给官窑的工匠,命他依样划花。这工匠果然手艺不凡,雕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