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箐侍寝。他早知采箐亦倾心于自己,但与柔福成婚时便决心一生不纳妾,不愿让她无名分地跟着自己,所以一直未与她有何瓜葛。而今日恼怒之极,便什么都懒得再顾,在采箐服侍他洗漱后即命她留在房中。
与欲望无太多关系,只是难平的郁气需要消散的理由。
次日出外归来,首先回房找采箐。
不见。
奔至梅堂前,果然发现院中又多一处动土的痕迹。
呆立半晌,他愤然出门,轿也不乘,策身上马,复朝皇宫疾驰而去。
见了赵构,他不下拜,不请安,径直说出他的要求:“臣出身低微,生性愚钝,行事莽撞,不配与福国长公主为偶。请陛下开恩,削去臣驸马都尉称号
官爵,为福国长公主另择良婿。”
赵构颇觉诧异。再看高世荣,一身尘灰,面额泛红,锁眉瞪目,行动举止全失了礼数,显然是盛怒之下匆匆赶来。转念一想,心知他必是受了柔福的气,遂浅笑劝道:“这驸马都尉又不是普通官职,岂是说削就削的?朕那妹妹脾气是大了些,偶尔会耍耍性子,但罪不当休吧?她让驸马受了什么委屈,驸马尽可告诉朕,稍后朕自会责罚她。”
怒火点亮眸光,高世荣紧盯着赵构,强忍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