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体,微微漾动着的茶水明净安宁,他的悲伤却霎时满溢,喃喃道:“她既然从来不准备接受我,当初为何要答应嫁给我?”
女子只是沉默。
他惨淡一笑;“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的丈夫,我充其量只是她的家臣,和她打听朝堂之事的工具。”
但听女子一声长叹,问:“那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娶她?”
他眼神一暗,变得茫然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第一次看见她时,她消瘦憔悴,头发蓬乱,衣裙蒙垢,可不知为何,当她骄傲地立于我面前,我就是觉得她全身纤尘不染、高贵无匹……告别她去永州的那天,她穿了
红色的衣裳站在同样艳红的流霞下,脆弱而华丽的身影,像迎风微颤的虞美人……那一簇红色的艳光,让我觉得很温暖,忍不住便想接近……她似乎很喜欢穿红衣,她穿红衣也真是好看,总给我温暖的错觉。但其实,她是块冰,或者至少对我而言,她就是一块永远融化不了的冰。”
女子劝道:“想必是她经历过许多磨难,所以现在性情大变……不只是对你,她对其他人也都是冷冷的,很少见她笑。”
“她会笑。”高世荣忽地起身,抓起茶杯猛掷于地,“她会对某人笑!生气的时候也会对他笑!她也有喜欢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