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书斋后,赵构前往婴茀阁中。婴茀见他微锁双眉,隐有怒色,便上前扶他坐下,轻言软语地说:“官家可是听见了什么闲言闲语?不过是宫人无聊之下胡乱猜度的瞎话,官家何必如此介意。”
赵构闻言睁目道:“闲言闲语?宫中又有人在传谣言?怎么说的?”
“官家没听说?”婴茀先诧异地反问,随即忙掩饰说,“没什么,几句话而已,臣妾也听得不真切。”
赵构疑心愈甚,不断追问,婴茀面露难色,捻着裙带踌躇了半晌才缓缓说:“高防御使年轻有为,家世人品都很好,又公开向长公主求婚,可见是思慕长公主已久的。也许是嫉妒长公主有望结此良缘,宫中几位侍女便说了些不敬的话……”
说到这里停下来,迟疑地看了看赵构。赵构盯着她,命道:“说下去。”
婴茀垂首继续说:“她们说……高防御使若以前与长公主没有过多接触,断不敢贸然当众求婚……长公主当初是由高防御使护送回来的,想必他们一路上……由此情根深种,两心相映,私订终身也未可知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!”赵构拍案大怒,“是哪些侍女说的?”
“官家息怒。”婴茀立即跪下恳求道,“具体是谁说的请官家不要追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