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金钗为赌注,等着看官家如何决断。”
“张婕妤……”赵构顿时想起了那天从她阁分方向传来的歌声,脸色便微微一沉,“她是这么说的?”
婴茀称是。赵构冷眼上下一打量她,再问:“那你呢?你没跟她们一起打赌?”
“臣妾一向运气不好,逢赌必输,”婴茀浅浅一笑,“若是与两位姐姐一起赌,押哪边都不合适,都等于是害了那位跟臣妾一起下注的姐姐,所以还是不赌为好。”
“那咱们不说赌注。”赵构淡然问她,“只论你自己的看法。你觉得潘贤妃与张婕妤谁的话更有道理?”
婴茀先是推辞说“臣妾不敢妄加评论”,赵构反复再问,她才想了想,道,“潘姐姐说高防御使的那些话都很在理,并无夸大,但是否同意他的求婚官家自有道理,我们后宫之人不应随意猜测……而张姐姐的话臣妾觉得值得商榷。官家虽爱惜长公主,但怎会不顾长公主终身大事,不主动为她择驸马,‘多留一天是一天’?张姐姐把官家想得忒也情长了,官家是行大事的人,行事决策必会冷静地权衡利弊,岂会为了难舍亲情而误了长公主终身?”
赵构听后久久不语,目光就此锁定在婴茀的脸上。婴茀被他瞧得颇不自在,不禁以手抚了抚右颊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