淀着一片绝望。
婴茀伸手扶他,轻轻拉了好几次他才勉强移步,转头看看她,神情有些不自然。婴茀知道他是为适才的事觉得有失颜面,一面扶着他回去,一面装作不经意地说:“官家昨夜未休息好,今日又劳累奔波了许久,一定很疲惫,暂且先在此歇歇,待到镇江后再好好将养两日,精神自然就好了。”
赵构此后一直沉默着,不再与她说话。进到山洞中默默睡下,也不再伸手揽她。婴茀依在他身边,搂着他一只胳膊而卧,长夜难眠之下反复想:“他是太累了,休息一下就会好……”她因这念头而有些羞涩,忽然间又莫名地在心里郁然长叹。偷眼看赵构,他躺着毫不动弹,像是在沉睡,映着篝火跳跃不定的光焰,他清秀的五官上可看出分明的忧患之色。她以手轻抚,触觉冰凉,而他的眼睑似在她碰触的那一瞬有微微的跳动。
次日下山后,镇江守臣钱伯言发出的府兵找到了他们,将他们迎至镇江府治中住下。赵构很快发现府治中温暖柔软的衾枕也仍然唤不回他的“精神”,这个发现对失地之后的他而言,无疑是雪上加霜般更为沉重的打击。他难以置信,一次次地与婴茀尝试着欲再度寻回他丧失的能力,焦躁惊惶之下他的行为越来越狂乱而粗暴,婴茀默默忍受着配合着他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