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太阳穴,像是十分头痛,脸上满是倦怠之色。
婴茀低首反复细思片刻,终于鼓足勇气自荐道:“倘若官家不嫌奴婢字难看,或者,官家口述诏书内容,让奴婢代笔书写?”
“你?”赵构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,“你会写字?”
婴茀垂首答道:“略会写几个,但恐难登大雅之堂,奴婢先写,官家观后再决定用不用可好?”
赵构点头,便让她再备笔墨坐下书写,自己则一边口述一边起身站在她身旁看她写字。
婴茀最近练字时间较少,所以如今每一笔都写得小心翼翼无比郑重,想竭力发挥以使写出的字较为完美。许久后终于写完,婴茀先自己审视一遍,觉得似乎比预计的要好一些,只不知赵构感觉如何,便起身恭立于一旁,请赵构过来细看。
赵构低首看了片刻,淡淡夸了句:“不错,很是清秀。”
婴茀一喜,暗暗舒了口气,忙谢他夸奖,岂料话音未落便见赵构把她写的诏书推到一旁,自己另取一卷纸展开提笔再写。
这分明是表示对她写的字不满了。婴茀心里陡然一酸,又是羞愧又是难过,却也不敢形之于色,努力抑止着将流的眼泪,只默默再到赵构身边展纸研墨,看他亲自把自己刚才写的诏书誊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