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日月的云雾。”
柔福决然将手自太后手中抽出,道:“现在并无什么云雾缠绕着我,倒是以前华阳宫繁花粉饰的太平遮掩了我的视线,令我一直幼稚无知。而今我看清了,我不喜欢眼前的世界,所以我要说出来。太后一生经历的苦难也不少,为什么只一味忍受、随遇而安,而不力求改变呢?”
太后轻叹道:“身为女子,作为有限,要想凭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是不可能的,既如此,何不独善其身?”
柔福挑眉道:“不试试怎知道不可能?”
“哦?”太后凝视她,若有所思地问,“瑗瑗想如何试呢?”
柔福摇头道:“我还在想,但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太后微笑:“我老了,没有瑗瑗的勇气。甚至年轻时也难与你相比,只知道在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落寞中闲看花开花落,学会翻嗔作喜、笑对烟霞的能力。渐渐地心也淡了,富贵荣辱也不再计较许多,将闲情消遣在事花弄香、听雨赏月上,但求山一带,水一脉,流水白云常自在。”
柔福冷笑道:“这几年太后为避国难四处奔波,于颠沛流离中也能保持事花弄香、听雨赏月般的自在么?”
太后微笑不变,答道:“野花开满路,遍地是清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