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哥怎么老跟我提钱的事呢?如此说来,倒像是千金买我一笑了。”
赵
构脸色一变,怫然不悦。伺候在两旁的宫女亦相顾失色,均心想这位长公主当真大胆,如今宫中哪有人敢如此对官家出言不逊,何况官家分明是好意,却被她这般奚落,不知该如何发作。
而赵构并没像她们猜想的那样大发雷霆,只黑着脸默然枯坐一阵后起身离去。宫人们忙行礼相送,柔福却不依礼起身,仍旧端坐着,脸上淡漠得不留丝毫情绪的痕迹。
这事很快传遍宫禁。午后潘贤妃与张婕妤在婴茀阁中聊天,提起柔福之事潘贤妃满面怒容,道:“福国长公主如此不知好歹,竟公然嘲讽官家!也不知官家怎么想的,又不是一母所生的亲妹妹,对她这么好作甚?”
婴茀解释道:“长公主刚从金国归来,这些年吃了不少苦,官家怜惜她也是人之常情。至于长公主那话,想必是无心的玩笑,不是刻意嘲讽。”
张婕妤亦赔笑道:“潘姐姐,长公主虽不是官家的同母妹妹,但现今整个南朝只有她一人是道君皇帝的女儿,对官家来说,又与同母妹妹何异?所以官家自然会特别看重她。”
潘贤妃仍然怒气不减:“要看重也应有度,官家对她未免太过重视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