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顷,令他们与宗亲种植作物以自养,哪里真把他们当公侯对待?他们不但如普通农夫一般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还更要忍受金人的斥骂与侮辱,甚至鞭打惩罚。”
赵构默然。柔福又道:“听说最近金主要立刘豫为大齐皇帝,因此命令将父皇与大哥迁到五国城囚禁,金乌登路统军锡库传命说要减去随行宗室官吏。父皇苦苦恳求,请金主收回成命,可根本无人理他,他只好流着泪辞别宗亲们说:‘大家远道相随,本来就图个哀乐与共,同甘共苦,但现在我们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,又能奈何!’非止宗亲,连平日照应服侍他的内侍们一个也不能带去,只有晋康郡王孝骞叔叔与和义郡王有奕哥哥等六人苦求金主,誓死相随父皇,最后金主才勉强同意他们随行。可想而知,以后父皇与大哥在五国城的日子必将更加难过。”
赵构叹道:“这些朕也听说过……”
“九哥听说过?”柔福逼近他身边,轻声问道,“那九哥准备什么时候去接他们回来呢?”
赵构侧首躲避她迫人的目光,说:“妹妹,此事不能急,尚须从长计议。”
一缕失望之色在她目中一闪而过。柔福再度沉默下来,然后缓缓屈膝一福,道:“九哥,我有些累了,请允许我回阁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