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很痛。
乐少宁痛得握紧了拳头,但他没有挣扎,也没有哭,重复道:“回家吧,靳叔叔,这里太黑了,我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怕黑。”
他看不清靳淮的脸,他怕黑,不怕靳淮。
如果说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,那就是亲眼看到他最爱的人离开人世间,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连这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他都扛过去了,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怕,唯独怕自己又一次让希望从手里溜走。
就算那个人变成丑陋又可怕的怪物,变成失去理智的杀人犯,变得神经质又狂躁,他也不会怕,因为这些都是,他的爱人。
靳淮正在看他。
乐少宁迎着靳淮的目光,眼神没有变,像没有看见刚刚他做的那些事情,像以前很多次在外面遇到靳淮时的随口一句话。
“好,听你的。”
靳淮松开手,乐少宁的脸颊上多了两道指印。
回去是靳淮开的车,他关了车窗,丝毫听不见外面街道的吵闹,车内安安静静的。
靳淮单手开车,另一只手的手指夹着烟在抽,烟味如同云雾在车内聚集,呛得乐少宁咳嗽了好几次。
乐少宁咳嗽得眼角都是眼泪:“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