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清晰的路来。
是啊,柯诺尔不是路格莱特。
他是自己的合法未婚夫,有着那个人的灵魂碎片,他们这一生本应该在一起,自己在怕什么?
是因为前些日子谢宇的记忆,加上儿时隐隐约约的印象,才影响了他。
柯诺尔在外面焦灼地转悠了好几圈,鞋底简直要把地面磨平一大截,中途还去止了两次鼻血,急躁得恨不得一脚踹开门冲进去,暴怒却无助得犹如一只被束缚在牢笼里的雄狮。
直到今天,他才深切体会到,什么信息素抵抗训练,什么上将的尊严,放到乐少宁的易感期面前都是屁。
就在柯诺尔考虑要不要干脆打晕自己的时候,他终于听到了门被“啪嗒”开启的声音。
乐少宁披着一件外套,浑身湿透,扶着墙看着他。
少年的黑发间都是浴室里蒸发的水珠,眸子里浮着一层雾气。
“柯、柯诺尔,”乐少宁张了张嘴,哭着顺着墙滑下去,“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哐!”
门被反撞上,湿淋淋的乐少宁被柯诺尔一把抱起,几大步便进了浴室。
空气转换器启动,驱散着过于浓重的信息素,乐少宁掉进了盛满热水的浴缸,涌入口鼻的水让他咳嗽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