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趟,我也没在家中找到玉兔的身影,原本想找找他,估计这回被我骂哭了难受,正躲在那个旮旯里偷偷抹眼泪。我迷糊间只想着,这蠢兔子应当已经听我的话乖乖呆着了了,大约再出不了什么岔子。
我一边想,一边摸黑宽衣睡觉,外袍宽了一半的时候,我鼻子突然里淌出了一挂温热的东西。我抬手一擦,借月色一看,黑乎乎的,好像是血。我没怎么在意,拿帕子随手擦了擦,正准备朝水盆走过去是,却突然眼前一黑,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昏过去的那一瞬间,我像是一眨眼间跌回了三年前,血腥味在我喉咙里漫开,好像是有那么一把刀子扎进来,直戳戳地告诉我:您别蹦跶了,是嗝屁了。
这句话听着也耳熟,我后来由两位无常引着去地府时,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当时判官就和他媳妇儿站在那儿迎接我,判官阴森森地道:“这便是冥府,您确实是嗝屁了。”
那好罢,我一向是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人,于是伸手管孟婆要汤喝。孟婆拍开我的手:“今儿火不够大,你的那碗还没煮,先去另一边蹲着。”
我便蹲着。
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,我数着忘川里漂浮的鲜红的石蒜花,正看得入神时,就被玉帝提去了他面前,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