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在白炽的灯光下,若隐若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手术室的灯熄了。
阎崇俊手快速放下,胡乱抹了把,站起身,紧张的等着门被打开。
他不知道是期待她没事,还是...
当看着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人,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,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。
她...
“家属请节哀,伤者头部和双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挤压,变形。”
“脑内还有淤血,再加上失血过大,实在是回天乏术,抱歉。”
医生轻轻拍打阎崇俊的肩膀,语气哀叹。
他们这些做医生的见多了生离死别,可每次遇到还是很感叹。
毕竟这是生命啊,哎。
阎崇俊浑浑噩噩的回不过神,脑子里面是这些年她的身影。
每次自己出事,她都会第一时间赶来。
他嫉妒阎彧凌,是因为他有爷爷和父亲,他谁都没有。
明明他们都是阎家的孩子,同个爹同个妈,待遇却天差地别。
外人只知道阎家大少爷,不知还有个小少爷。
他怎么能甘心,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。
要是没有阎彧凌,那自己就是唯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