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咬牙笑道:“好徒弟!白霄是你师父,我难道就不是了?”
玉如萼道:“不是。”
他不再多言,从那片模糊的肉糜里,抽出剑来。
这魔物与天道融合,体内的魔气源源不断,哪怕元寄雪以燃烧鬼气作为代价,强行催动雾花镜,也只能偷取短短一瞬时间。若不能斩草除根,便又是前功尽弃。
心魔大笑着,用血淋淋的双臂抱住了他,被洞穿的皮肉飞快地生长起来。
“我跟那些魔物不一样,我没有心,”心魔有些怜悯地注视着他的发顶,“哪怕我只是一柄残剑,在我面前,你也没有举剑相向的机会。”
他捉着玉如萼的手腕,将那柄长剑,轻而易举地拈了过来,甚至还吹了一口气。上头淋漓的鲜血立刻蓬开一层血雾,星星点点地,飞溅到玉如萼雪白的双腮上。
他眯着眼睛,露出似醉非醉的神色,摸了摸玉如萼的脸颊:“白玉染瑕,有何不可?偏偏那家伙多此一举,非要教你挨斧斫之苦。”
他妒恨白霄已久,一朝得尝夙愿,搂着白玉,摩挲不休,从那温软的腰肢摸到汗涔涔的后颈,连那头垂落的白发都不放过,捉了一缕缠在指尖,轻轻拉扯。
“他有剑穗,我也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