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所求,”白霄当时说着,微微一顿,声音变得微不可闻,“……之一。”
玉如萼当初听不懂这句话,千年过去了,在对上白霄双眼的瞬间,这句话幽幽一荡,像是眼前颠扑不定的烛火。
“我那日所见的天道,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熔炉罢了。阴阳为炭,造化为炉,其间浩浩生死,茫茫万物,熙熙世人,皆为薪柴,”白霄含笑道,“有个声音问我,是要当翻云覆雨之手,还是要当一根薪柴?”
白霄俯身,在玉如萼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冰冷的吻。
白绸蒙上了那双霜雪般的眼睛。白霄眼里突然落下了一滴泪。他的本体是一把剑,剑是不会有眼泪的,只能在熔化时淌下滚烫的铁水。
就像剑本也不该有情。
千年之前,天道熔炉塌陷一角,炭火尽泻人世,玉如萼一身瑕疵尽消,莹洁通透,理应重担补天之职,溶尽形骸,废去五感,化为无知无觉的天之一角。
他永远也不会知道,白霄在身合天道的瞬间,放弃了人道合一的至境,化身长剑,纵插天眼之中,忍受熔铸锤炼之苦,替他补了近千年的残天。
眼见剑体即将破碎,神识将陷入混沌之中,白霄催动了留在徒儿心口处的那道剑意,将玉如萼一身的修为尽数封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