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清哥，坏人能够隐藏得这么深，说明对方有个极其合理的身份。”她的秀眉一敛，郑重其事地说，“只有把所有人都当成嫌疑人，才有可能真的找到潜伏在家里的坏人。”
秦正清知道她是好意提醒自己，可是听完这句话，眉目间还是落下重重一层阴霾。
谁也不愿意把亲人跟坏人联系在一起，这个建议不由得让他的内心泛起丝丝的涩意。
不过，秦正清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，回应她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晚饭后，她独自走到秦正芳的小佛堂，想给秦正南做个超度的仪式。
演戏嘛，自然要演全套。
她盯着香案上的灵牌，再次泪如雨下，哭到差点儿背过气去。
秦正芳一只手转着念珠，另外一只手五指并拢立在身前，嘴里念着：“救一切罪，度一切厄，渺渺何仙缘，荡荡自然清，皆承大道力，以伏诸魔精……”
为表诚意，超度的经文要全部念完，因此，这场超度仪式进行了很久。
等到秦正芳诵经完毕，她倒了一杯温水，递到对方的手里，柔声说：“姑妈，您念了半天，喝口水润润嗓子吧。”
秦正芳接过水杯，看着她那张哭花的小脸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