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里。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,说我们到了之后有缘就会遇见。去西藏的路不好走,车里的导航虽然有明确路线,往往走过去不是路塌了就是根本没路,进藏后绕了两天,老五停车去解手,回来后说:“瞧你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样,下来推车呀,没油了!”
日中天推车,日落时终于见到民房,打听后得知这里叫巴嘎乡。巴嘎乡会说汉语的人不多,小卖铺里有着两片高原红的女孩是其中之一,她说远方来的客人,一定要见见巴嘎乡最老的老人次仁尼玛。进到那间矮房后,便看见一个瘦弱黝黑的小老头,他啃着锅巴,握着一柄大勺搅动锅里的酥油茶。动物皮毛的臭味,阴晦的潮气,还有热腾腾的油香,我差点吐了。
“奇异的少年,你来自远方。”次仁尼玛看我们一眼,便低头忙活手里的活。
这老人真会说话,我要是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也知道他们来自远方:“老爷子真是前卫,汉语如此流畅。”坐在脏兮兮的垫子上,我很担心他请我们喝那锅黑漆漆的酥油茶。
“汗语不难,难的是汉语的诗词。久离缺,夜来魂梦里,尤花殢雪,分明似旧家时节,正欢悦,被邻鸡唤起,一场寂寥,无眠向晓,空有半窗残月。少年,这首诗,符合你的心境么?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