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忙碌碌中,时序再一次进入盛夏。正午的太阳有如一朵灼灼盛开的、散发着有毒香气的花朵,将街市的行人给熏蔫了。天上没有云,人们就把阳伞和凉帽当作云彩,抵挡炎热。其实,锐不可挡的阳光下,阳伞和凉帽只是一种摆设,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正午,舒畅再次见到了裴迪文,是在上海的浦东机场。
她刚从昆明采访震惊全国的“躲猫猫”事件回来,他来接他的母亲大人和小妈,还有他的宝贝女儿。她们和舒畅是同一班机,只不过,她们是在头等舱。真是浩浩荡荡的一行,两个菲佣,两个保镖,几大箱行李,在人群中非常显目。与舒畅同去昆明的实习生叶聪,扯了她一下,低声说:“那孩子怪怪的!”
舒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一个穿着嫩黄色公主裙的小女孩,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走着,嘴角挂着长长的口水,一个保养适宜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的妇人追上去,忙不迭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着。不远处,一个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夫人冷冷地瞟了瞟这一幕,脚步不停往出关处走去。
舒畅不知觉地停下脚步,心跳得很快,呼吸艰难,像是在烈日下呆得太久,有点中暑。
虽然她从未与她们打过照面,可就是这般笃定。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