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连半个小时都等不及?”舒畅对着手机,像火箭发射式的,啪地,炸了。
没人出声,只有浅浅的呼吸。这呼吸这舒畅心里面毛毛的,“喂……”
“采访顺利吗?”话筒里传来裴迪文低沉的磁性嗓音。
舒畅吞了吞口水,无力地别好散乱到前额的头发,干干地笑,“还好。”
“从看守所出来了?”
“已在路上,快到……”舒畅看看,这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没有一处标志性建筑,“裴总有事吗?”
“听说今天采访的对象很特别,我想放明天的头版。稿子今晚能不能写出来?”
“可以的,我明早发到你邮箱中。”
“车里有没有水?”
“有的!”
“停在路边接电话吧,现在喝点水,深呼吸,我们讲五分钟后,你再开车,四十码,不可以超速,做得到?”
“嗯!”舒畅莫名地哽咽了。
“半小时后,我们报社见。”
“我……和别人有约了。”
“哦,本来想把《落日悲歌》的封面草图给你看下,现在算了。约的是那位穆警官?”
“是……”
“问她好,我对她的扫堂腿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