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说:是小白。
杯子从乐然手中跌落,温热的咖啡溅在二人的鞋与裤腿上。乐然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,却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沈寻捡走碎掉的瓷杯,又从桌上拿过一盒抽纸,连扯十几张垫在地板上,一边擦一边说:人心难测。
这时,乔羿推门而入,本是想跟沈寻抱怨白小越的不合作,一瞧乐然那呆滞的神情,顿时心头一酸,大步上前,抱住他说:没事了没事了,坚强点儿啊。
沈寻丢掉被浸透的抽纸,又蹲在地上,试图擦掉乐然裤脚和鞋上的咖啡,乐然本能地一缩,低着头说:沈队,不用,我等会儿自己去洗。
沈寻抓住他的脚踝,不让他退,等会儿老徐去审白小越,一起去看看吗?
乐然肩膀抖了一下,沉默片刻道:去。
审问室里,白小越依旧一口否认杀人嫁祸,徐河长又是拍桌又是威胁,他却越来越镇定自若,仿佛认定当前的证据不足以将他定罪。
知法犯法的人,最是可怕。
乐然和沈寻、乔羿一起通过摄像头看着这场审问,白小越似乎知道乐然的存在似的,时不时会看一看摄像头,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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